“是！是！”大贵也不松手，抱着德芳的腿说道“他哥哥百程很早就娶亲了，还有一儿一女，我们都住在一起，他哥哥会些木匠活，妻子会女红，能赚些钱，可是，可是。。。每次赚的钱都被爹抢去赌了，我们兄弟也没好过多少，在米店做工，每个月的钱也都被爹拿去，后来爹欠了很多钱，就。。。就把十五岁的小侄女偷偷卖去青楼，小侄女才去了两天就自杀了。。。”
德芳听此咬着牙“简直是畜生！那孩子的爹娘呢，他们没去报官吗？”
“是要去的，可是爹他。。。他。。。和百程打了起来，百程倒地的时候磕了头，昏死过去，醒来以后人就变得痴痴傻傻的，他妻子很害怕，没多久就病了，我爹也不买药给她，她就病死了。”
“那你们呢？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你爹伤害而无动于衷吗！”
“我们劝爹了。。。他拿棍子把我们打了一顿。。。说要是我们不听他的，他就打死我们。。。”
“你们兄弟二人堂堂七尺儿郎，难道就让他这么打你们！”
“我们从小就被打。。。看到爹就怕。。。您看，我和大富的腿都是被爹打瘸的，跑都跑不远。。。”
“他这种畜生也配做爹！你们。。。”德芳看看大富大贵的腿，无奈的摇摇头扔下刀“你先放开孤王的腿。”
“王爷您。。。别杀我。。。”
“只要你全都告诉孤王，孤王可以饶了你们兄弟二人。”
大贵放开德芳的腿，和大富跪好，德芳坐回凳子“你说，那后来呢？百程的儿子呢？”
“小侄女和嫂子死了以后，镇里的人都骂我们，县衙也要派人来问情况，爹卖了房子，带着我们和百程、小侄子百辉从南安跑去了邵武，我们自己在一个村边盖了草屋，爹每天带着百程和我们兄弟到城里给人家扛活，然后自己又去赌，我们有时候好几天都吃不上饭，百辉饿的都去吃叶子，村里人也不忍心，有的就偷偷给百辉馒头吃，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六年，百辉也十七了，同村的一个小姑娘家觉得百辉人好，就说要招赘，爹就要了人家二十两银子，百辉本就不想和我们一起，所以招赘他也愿意，成亲一年多就有了儿子王壮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