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动高声:“阿娘1
谁懂啊,一扭头就把长官忘了的体验。有种他好像来了,又好像没来的微妙感觉。
正夫人表情变了又变,周身戾气肉眼可见浓郁三分,眉眼有嫌恶一闪而逝。二公子见此,心下勾唇,对这一幕乐见其成。
二公子含糊:“或许是没收到消息。”
只是,他更头疼的还是父亲和大哥。
二人视他如空气。
吴贤拨出的五百精锐,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,他比任何人都怕这伙老弱妇孺出事。五百精锐日夜兼程,终于将人安全送到沈棠势力境内,但——也没碰到来接应的人。
要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也怪不得他。
所以,官署目前的真实状态——
赵葳收到消息匆忙赶来,吴贤的人手已经离开,厅内只剩崔孝和一群担心受怕、舟车劳顿的老弱妇孺。赵奉夫人看到熟人,紧绷的心弦彻底松开,无穷的疲累犹如潮水向她涌来。当她得知赵奉不在此处,虽有失望,但也不意外:“唉,他没事儿就行。”
只是,压得越久,回头喷发越狠。
赵奉夫人纳闷:“是谁?”
赵葳对着还没回过神的母亲。
小吏道:“观天色也快了。”
赵奉夫人想不到,便开始瞎猜。
崔孝道:“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”
很显然,指望他们主动注意自己很难,崔·文气化身·孝只得弄出动静,二人却以为他是刚来。兵卒抱拳行礼,表明来意。崔孝知道送来的妇孺老弱身份,点了点头。
赵奉夫人连同其他人也循声看去。
将军不知道去哪里开荒了,找不着。
他不甘心,他要自救!
正夫人拍拍他手背,叹气道:“究竟是没有收到消息,还是收到消息不肯来,只有你大哥自己心里清楚。你不用操心为娘的事情,即便是为了你,阿娘也不会轻易倒下。且让后院那几个开心几天,回头收拾1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官署还瘫痪着。
跟着小吏又问明什么事情。
或者说,不可能想到赵葳身上。
行军打仗是将脑袋栓裤腰带的活儿。
至于为什么不找守将……
第二日,天色微亮。
正夫人又怜爱看着这个赤诚孝顺的儿子:“你先在侧厢住一夜,明儿再离开。”
正夫人抬头环顾四下。
秦礼被自家主公扣着不给走。
若是以往,二公子还不屑挑拨母亲跟大哥,但今时不同往日。他敏锐感觉到父亲对他的态度变了,明面上变化不大,但私下教考他学业的时候提及“含章可贞,以时发也;或从王事,知光大也”,教导他谦逊。
她好半晌才压下翻涌的恶心。
“您放心,回头儿子跟大哥一起向父亲求求情,您再服个软,认个错,这事儿便也过去了。”二公子说到这里苦笑,“只是大哥近来忙碌,怕是要让母亲再熬个两天。”
“莫非是公肃?”
特地关照,将她丢到崔孝这边。
背后的含义让二公子无法接受!
大哥哪里都不如他,只是投胎好、出生早,便占了“嫡长”的位置,将他多年努力苦修贬到尘埃,一切苦心经营化为乌有。
几天下来,下巴都圆润了一圈。
崔孝就站在他们三步开外看着。
崔孝还想为难,便听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,偶尔还能听到武铠金属互相碰撞的脆响。他拿着刀扇笑道:“说什么来什么。”
小吏也是束手无策,让兵卒耐心等等。
啧啧,也不见她如何疼宠亲儿子。
“不是公肃。”
倒不是沈棠没派人来出差,而是——<div class="contentadv">